貴仔不貴載

大蛇丸忍不住怪笑起來，雨森佟剛才並沒有降低音量，所以那句話被他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但這非但沒提起他的怒氣，反而還覺得一陣有趣。

口氣好大的小鬼啊！

大蛇丸看著雨森佟，後者臉上的溫柔微笑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這讓前者忍不住感到更加興奮──毀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的人生，似乎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你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大蛇丸故意頓了一下，才將未完的話給說出口：「你的存在有多麼渺小。」

雨森佟很清楚，他必須藉由這場考試來讓他們認識真正的忍者──如果對殺人有所猶豫，那麼死的就會是自己。

忍者和殺手的世界其實相差不遠，而他們必須要先了解到這最重要的一點，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存活下來，所以接下來的未來，他不能一開始就介入。

當然，知道後來發展的雨森佟自然是知道他們並不會有事情，但漩渦鳴人的九尾妖狐被封印，再加上宇智波佐助被大蛇丸烙上了咒印……雨森佟抬頭看了看天空，暗自嘆了口氣。

回想起旗木卡卡西說的話──「嘛！就憑感覺行動吧！」──雨森佟閉上雙眼，回想起生前殺手的自己，那個還沒遇見森下雨海的自己，周身氣息在瞬間跟著轉變為冷冽，但因為有特別收斂，所以殺戮之氣並不明顯。

考試才開始沒多久，很快地便傳來人的慘叫聲，這讓漩渦鳴人和春野櫻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我突然覺得好緊張喔……」

春野櫻緊張的說完，漩渦鳴人就接著故作輕鬆地安慰道：「這、這沒什麼啦！小櫻！」但停頓了一會，漩渦鳴人卻又說出了要先小便的發言，說完便要直接在一旁小便，看的春野櫻直接給他一記拳頭，要他去草叢裡解決。

三人就這麼在原地裡等著漩渦鳴人回來，而當漩渦鳴人回來的同時，宇智波佐助很快地就察覺到異狀，二話不說就朝漩渦鳴人攻擊過去，毫無防備的漩渦鳴人狠狠地接下攻擊，就這麼被踢飛出去。

來到第二場考試的考場，考生們各個被那陰森恐怖的氣氛搞得鴉雀無聲，只有御手洗紅豆帶著玩味的聲音迴盪在考生們的耳裡。

「這裡就是第二場考試的考場──第四十四號演習場。別名……」御手洗紅豆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露出了冷笑，「死亡森林。」

雨森佟抬頭看著死亡森林裡的巨大樹木，腦海突然閃過了劇情畫面，那是更之後的劇情了。

突然湧起的記憶讓雨森佟愣住了，他有種回到過去那段森下雨海還在的時光，甚至森下雨海就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錯覺。

「等一下！這算什麼意思？」對於森乃伊比喜突然說出合格這兩個字而難以置信的春野櫻忍不住拍桌站起，「突然又說我們合格了，第十題的問題呢？」

春野櫻的問題讓森乃伊比喜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笑了幾聲，「本來就沒有第十題，真要說的話，剛才那個選擇就是第十題。」

「咦？」

「等一下！」手鞠憤怒的大喊讓春野櫻回過頭去，「那前面考的九題算什麼？我們不是等於白考了嗎？」

「別吵了！你們這些敗類！」伴隨著這聲大吼，森乃伊比喜與其他監考官出現在眾人面前。「讓你們久等了，我是中忍選拔考試第一場考試的監考官，森乃伊比喜。」

森乃伊比喜頓了一下，隨即伸手指向方才攻擊藥師兜的音忍者三人，冷聲道：「音忍者村的下忍！你們別在考試前亂來，你們想失去考試資格嗎？」

頭部用繃帶包著的男子聞言，從容不迫地應道：「真不好意思，我們是第一次來考試，所以有點太興奮了。」

對於這個說詞，森乃伊比喜只是冷笑一聲，便接著說：「那我就趁現在把話說清楚。你們不能在未獲得監考官的許可下展開戰鬥，即使你們獲得許可，也不能把對方置於死地，誰要是敢忤逆我們……」森乃伊比喜語調一降，冷冷的說：「就馬上失去資格！懂了嗎？」

進入考場，除雨森佟以外的三人都被現場的氣氛嚇到，但很快地三人就恢復了平靜，只因為──

「佐助！你好慢喔！」

宇智波佐助被人從後面突地抱住，他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表情。

此人正是山中井野，她的到來讓春野櫻一時忘了現場的氣氛，生氣地指著她破口大罵、吵了起來。

「你說……你想見我？」我愛羅有些困惑，他不懂為什麼。

「嘛！有些話我想跟你說。」雨森佟在心裡做了這麼一個決定。「等到中忍考試結束的時候。」

「咦──！」

四人望向發出聲音的漩渦鳴人，他正驚訝地指著雨森佟。

和旗木卡卡西一起離開幻域後，雨森佟在回達茲納家的途中眉頭深鎖，這讓旗木卡卡西感到相當不解，不免好奇的問：「怎麼了嗎？」

「卡卡西老師，我想把神之眼的事情稍微跟他們說一下。」雨森佟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旗木卡卡西，後者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指誰──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

「你確定？」旗木卡卡西挑眉看著雨森佟，後者「嗯」了聲。

旗木卡卡西思考了會，最後說了聲「也好」表示贊同，回去後便帶著四人來到森林裡，由雨森佟為他們做簡單的講解。

「我沒想到你竟然連醫療忍術都會耶！」旗木卡卡西呆愣的說，語氣卻透著佩服地看著正在為每個人一一治療的雨森佟。

雨森佟治療好桃地再不斬的傷後，他轉頭看向旗木卡卡西，現在只剩下旗木卡卡西還沒治療了。

「你們三個先回去休息。」雨森佟微笑著和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說，三人沒有多說什麼，便乖乖地先行離去。

對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來說，雨森佟是他們的家長，他說的話是絕對的，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乖乖聽他的話，對他所說的話也沒有一絲質疑，就只是無條件的絕對相信。

感受著橋上所有的查克拉流動，找到了被旗木卡卡西的忍犬咬住而動彈不得的桃地再不斬，以及施展千鳥、正朝著桃地再不斬衝去的旗木卡卡西，還有瞬間出現在桃地再不斬身前、準備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的白……

「渾蛋！」

無意識地罵出了不曾罵過的髒話，雨森佟來到旗木卡卡西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時間就像停止般，只有旗木卡卡西的忍犬因為卷軸被白射了幾隻針而失效回去的聲音響起。

「佟？」旗木卡卡西驚訝地看著雨森佟，後者的臉頰正流下了冷汗。

將達茲納平安送回家中，並且讓旗木卡卡西好好休息，這期間沒有人開口問雨森佟任何問題，一直到旗木卡卡西醒來了，所有人一同到房間裡看他，雨森佟也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不語，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

旗木卡卡西解釋暗殺部隊的事情，並且察覺到有問題，最後推論出桃地再不斬還活著，因此決定要讓第七小組修練，好讓他們能夠在下一波的襲擊來臨時能夠應付。

事實上旗木卡卡西已經完全確定桃地再不斬還活著的這項事實了，畢竟他還沒忘記雨森佟要改變桃地再不斬的未來的這件事情，要是桃地再不斬就這麼死了，雨森佟不可能會這麼冷靜。

畢竟是攸關森下雨海的事情，要是失敗了，雨森佟現在大概會一臉的鬱卒吧？

桃地再不斬的身影在使用霧隱之術後而消失的不見蹤影，濃霧也變得越來越多，很快地，負責保護達茲納的三人就看不到向他們解釋桃地再不斬的事情的旗木卡卡西，以及站在一旁不語的雨森佟。

「老師？」最先察覺到的春野櫻緊張地喚了聲，引來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注意，他們這才發現濃霧已經大到讓他們看不到人影。

漩渦鳴人也緊張了，他大喊了聲：「佟？」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四周是一片靜謐。

「好啦！」旗木卡卡西一聲叫喊，讓其他人回過神來。「鳴人，那倆個人的爪子上有塗毒藥，你要快點把毒用出來才行。」

「咦？」

「快把傷口割開，把毒血放出來。」旗木卡卡西接著說：「雖然說得有點晚，但是你不要再亂動了，不然毒會蔓延的。」

漩渦鳴人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接著又看向雨森佟，後者的臉上正透著一絲擔憂。吞了口口水，漩渦鳴人拿出苦無，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朝手上的傷口刺去。

第七小組與這次的委託人達茲納，仍舊走在前往波之國的道路上。期間，春野櫻曾問過旗木卡卡西「波之國有沒有忍者」這個問題，而身為他們的指導老師的旗木卡卡西，自然是仔細的解釋給他們聽了。

旗木卡卡西有注意到心不在焉的雨森佟，但他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其他三人在聽了他的解說後，正在懷疑三代火影的實力，所以他故意嚇唬他們。

雨森佟之所以心不在焉的，是因為他一直在思考森下雨海到底說過了什麼。除了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和我愛羅之外，森下雨海其實對很多人的遭遇都很捨不得，只是她特別喜愛那三人罷了。

也就是說，除了那三人，雨森佟還要改變很多人的未來，奈何事隔甚遠，他的記憶早已不清不楚的、忘得差不多了。

在那過後，第七小組便開始執行任務，而那天跟旗木卡卡西的對談，兩人雖然沒有協議，卻還是一致地達成共識，沒有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旗木卡卡西也知道雨森佟在忍者學校成績維持在中等的用意，因為他的力量只是為了能讓他活下去──只是現在多了個保護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所以對於他在任務中普通的表現，旗木卡卡西並沒有多說什麼。

也是在那天的對談後，旗木卡卡西很常找雨森佟出去，為的是讓雨森佟多了解「情感」這種東西，卻讓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非常不滿，而知道旗木卡卡西用意的雨森佟對旗木卡卡西是非常感謝，所以他雖然沒有向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解釋，卻還是有幫旗木卡卡西解危。

這段時間，旗木卡卡西的教導也確實讓雨森佟受益良多，他現在可以說是個普通的小孩子了──雖然臉上仍舊掛著溫柔的微笑。

「請問……」雨森佟用著略帶不確定的語氣，但腳下的速度不減，依舊跟在旗木卡卡西的身後。

「嗯？」旗木卡卡西沒有回頭，對於雨森佟發出的兩個字，他僅回一個單音節便等待雨森佟的下文。

「您應該是有話想問我才會找我出來，但……」

對於旗木卡卡西找他出來的用意，雨森佟多少也知道個大概，但在跟著旗木卡卡西走了一段路程後，雨森佟開始對他們要去的地方感到納悶了。

「嘛！我想說的是，任務是以小組為單位來執行！」決定暫時將雨森佟的問題放在一旁的旗木卡卡西又開始說：「的確，對忍者而言，卓越的個人技術是不可或缺的，可是團隊精神卻比這個更重要！」

「不懂團隊合作的人，會讓同伴陷入危機，甚至害死他們！舉例來說……」旗木卡卡西拿出一把苦無，邊抵在宇智波佐助的脖子旁，邊對著春野櫻吼道：「小櫻！把鳴人殺了！要不然我就殺了佐助！」

「咦──！」漩渦鳴人驚恐地看著旗木卡卡西，又看向春野櫻，深怕春野櫻真的會把他給殺了。

雨森佟依舊坐在地上，臉上的溫柔微笑在掛上之後就不曾變過，他靜靜地看著宇智波佐助，而宇智波佐助的臉上正透著不甘。

「咕嚕咕嚕咕嚕──」

雨森佟走到宇智波佐助的旁邊坐了下來，而他聽到的咕嚕聲正是想偷吃便當卻被發現、因而被綁在柱子上的漩渦鳴人，跟坐在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肚子餓的聲音。

「喂喂！肚子都餓得呱呱叫了，你們幾個！」旗木卡卡西看著四人，接著說：「關於這個演習……算了！你們根本不必回忍者學校。」

聽到這，被綁在柱子上的漩渦鳴人露出了高興的笑容，春野櫻的嘴裡則是喃喃著「但是我都暈倒了，這樣也能及格啊？」，但她的心裡想的卻是「愛情的勝利！帥啊！」，而宇智波佐助則是笑哼了聲。

「好！你們四個人都很有個性！」旗木卡卡西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從明天開始執行任務喔！」

漩渦鳴人聽了，高興地應了聲，朗聲問道：「是怎麼樣的任務啊？」

旗木卡卡西也不介意，耐心地解釋：「首先，這個任務只有我們五個人執行。」

「什麼什麼什麼？是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