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仔不貴載

來到第二場考試的考場，考生們各個被那陰森恐怖的氣氛搞得鴉雀無聲，只有御手洗紅豆帶著玩味的聲音迴盪在考生們的耳裡。

「這裡就是第二場考試的考場──第四十四號演習場。別名……」御手洗紅豆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露出了冷笑，「死亡森林。」

雨森佟抬頭看著死亡森林裡的巨大樹木，腦海突然閃過了劇情畫面，那是更之後的劇情了。

突然湧起的記憶讓雨森佟愣住了，他有種回到過去那段森下雨海還在的時光，甚至森下雨海就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錯覺。

「吶、佟，你會怕死嗎？」森下雨海看著雨森佟，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就只是淡淡地問起這個問題。

前世的他名字也有個佟字，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名字也只有森下雨海一人知道而已。在前世，「佟」是只有森下雨海才會叫喚的名字，但現在這個名字再也不是她專屬的叫法了。

「不會。」雨森佟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彷彿在說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然而他所說的答案卻也是他內心真正的答案，他確實不畏懼死亡。

早在自己被送去訓練成一名殺手開始，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只有讓自己成為一個什麼都不怕的人，他才會有現在的實力。

就算是一丁點的遲疑，也是會讓人致命。唯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能不被害怕所蒙蔽，至少在遇到森下雨海之前，雨森佟是沒有弱點的完美殺手。

但是命運卻讓倆人相遇，他們之間雖談不上愛情，但彼此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相處在一起。森下雨海教會了雨森佟什麼是感情，帶他體會了不曾體會過的新奇體驗，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特別的經驗，而且這樣的經驗他並不討厭。

「那麼，你會害怕我死在你眼前嗎？」

這個問題遠遠超出雨森佟的想像範圍，他先是一臉呆愣地看著森下雨海，然後才輕輕地說出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

自從遇到森下雨海，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事情，雨森佟就顯得搖擺不定。對他來說，森下雨海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他無法保證，一旦事情牽扯到森下雨海，他是不是還能做出對他有利的決定。

和雨森佟一起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火影忍者》，森下雨海微微一笑，「或許有一天，你會成為最了解大蛇丸的人呢……」

當時的雨森佟對這句話感到非常納悶，但是他沒有提問，就只是靜靜地繼續和森下雨海看著電視播放的劇情。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雨森佟納悶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樣的舉動正好落入宇智波佐助的眼裡，他語帶關心地問：「佟，怎麼了嗎？」

雨森佟抬頭看向宇智波佐助，隨即掛起了一抹淡笑：「不，沒什麼。」

既然雨森佟都這麼回答了，宇智波佐助自然是乖乖地不再發問，倆人再次將視線放到死亡森林上，耳邊在這時傳來春野櫻語帶不安的話語：「總覺得這個地方陰森森的……」

這句話換來御手洗紅豆的低笑，「你們馬上就能體會到這裡為什麼會被稱為『死亡森林』了。」

對於御手洗紅豆的話，漩渦鳴人不屑地用力呼了口氣，邊搖著屁股邊模仿起御手洗紅豆：「你們馬上就能體會到這裡為什麼會被稱為『死亡森林』了。」隨即用手指著御手洗紅豆，放聲吼道：「少嚇唬人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是嗎？」對於漩渦鳴人的話，御手洗紅豆只是露出了笑容，「你還真是幹勁十足啊。」隨即將袖裡滑落的苦無朝漩渦鳴人的臉頰旁射去，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傷口，也割斷了站在他身後的一名音忍者村忍者的秀髮。

御手洗紅豆沒有因此而停手，在一瞬間來到了漩渦鳴人身後，「像你這種孩子，通常死得比較早哦！」

她笑著一手摸上漩渦鳴人沒有受傷的右臉頰，另一手則摸著他左臉頰上，那自傷口順流而下的鮮血，「呵呵，噴出我最喜歡的紅色鮮血呢。」

突然，身後傳來的強烈殺氣讓御手洗紅豆快速地轉過身，還不忘拿出自袖子滑落的苦無，但很快地便又停下了動作，只見剛才那位被苦無割斷秀髮的音忍者村忍者站在她身後，用長得嚇人的舌頭將苦無捲在其中。

「苦無，還給妳。」

「真是謝謝你……」御手洗紅豆笑著，「但是啊，你最好別帶著殺氣站在我後面，如果你不想那麼早死的話。」接著接下了他舌頭上捲著的苦無，連同手上的那把一併收起。

「對不起，因為我一看到血就會很興奮，而且妳又割斷我最珍愛的頭髮，我一時興奮才……」那名音忍者笑著說，雨森佟只是撇了他一眼，便將視線轉移。

他自然知道那名音忍者就是大蛇丸，但是現在的他並不打算動手，因為這樣會太過招搖。

更何況，剛才突然想起的、更後面的劇情，以及森下雨海對自己說的那段話，都讓雨森佟的決心──殺死大蛇丸──產生了些許動搖，只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深刻理解了森下雨海話裡的含意。

雨森佟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森下雨海，現在的他也覺得自己是最了解大蛇丸的人，但卻不是百分之百，因為他們的想法仍然有所不同。

大蛇丸懼怕著死亡，但雨森佟不怕，這就是他們之間明顯的差異。

然而這樣的動搖必定會造成改變未來的阻礙，雨森佟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他忍不住閉上雙眼。

御手洗紅豆早已在雨森佟沉思的同時將考試規則說明完畢，雨森佟自然是沒有將半個字聽進耳裡。

來到這個世界後，雨森佟就有個壞習慣，只要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會讓自己的腦袋放空，什麼都不願再想下去，而現在的他亦是如此，也因此自然沒有接過宇智波佐助遞來的同意書。

宇智波佐助沉默地看著剛剛才抬頭仰望天空，下一秒卻又把眼睛給閉起來的雨森佟。

今天的佟……好奇怪。

儘管內心如此想著，但宇智波佐助仍沒有詢問，只是開口叫喚著雨森佟。

回過神來的雨森佟微微一笑，接過了宇智波佐助手上的同意書，沒有一絲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對於自己的能力，雨森佟雖沒有自大的認為自己是世界第一，沒有任何人能勝過自己，但對他而言，要在這裡喪命是不可能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很快地便了解同意書的含意，他看向雨森佟，在心裡發誓著這場考試絕不能讓雨森佟幫助自己，他要在這場考試中變強，就算只有一點，他也要讓自己和雨森佟的距離縮減。

春野櫻和漩渦鳴人就沒想那麼多了，四人皆在同意書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聽從考官的指令，領取了天之書，來到了進入死亡森林的入口處，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過去。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而第二場考試也在御手洗紅豆的宣布下，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