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墨站在一條小路上,前方是一小村莊,也是他旅行最後的目的地,他的嘴角勾著一絲笑意,靜默地看著村莊上空有些晦暗的一小片天空。

「在那裡嗎?」劉墨瞇起雙眼看了一會,這才邁開修長的雙腿往村莊走去。

他像個外地的遊客般,優閒地漫步在村莊內,接受村裡人熱情的行禮與邀約,就這樣緩步朝那豎立在晦暗天空下的小房子前進。

「我說劉老闆,您還是別接近那棟房子好。」

就在快接近那棟小房子的時候,帶領劉墨認識環境的青年如此道。

「為什麼?」劉墨臉上掛著的笑容沒有一絲改變,這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但這樣的反應青年並沒有多加在意,每個人都有些許的好奇心,青年雖無法從劉墨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目的,但從劉墨的問題來看,青年只當他是好奇,便也不嫌麻煩地開口解釋道:「老實說,那棟房子我也沒進去過,這些都是從老一輩的人那裡聽來的。聽說那棟房子啊,不乾淨!住進去的人呢,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能夠長命百歲,年紀輕輕的就失蹤的失蹤、被殺的被殺,我們都說那房子受了詛咒,沒有人敢靠近。」

「哦?」

看著劉墨一臉的有趣,青年還以為劉墨只把他說的話當做是笑話,不免有些著急。這房子誰都不准靠近,因為村裡的人都相信誰靠近這房子,誰就會受到詛咒,並且將詛咒給傳出來,禍害村裡的人。

身處鄉下的青年對這種說法自然不疑有他,因為鄉下的資訊太稀少,以至於鄉下的孩子容易受騙,也因此村裡的孩子沒有一個在聽完這間房子的可怕後還敢到這附近來玩耍的,這也是為什麼在這房子周圍所散發的氣息是與村裡其他地方相反的死氣沉沉。

「劉老闆,您可千萬別不信邪,趁著夜晚自個兒溜進去啊!」青年緊張的勸說著,身上早已因為不安而冒出了一身冷汗,微微徐風輕輕吹過,卻讓待在此處的青年一陣冷顫,而這也讓他更加確信房子的不詳,心中的不安也逐漸倍增了起來。

見青年這般不安,劉墨微笑著安撫道:「別緊張、別緊張,我自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聞言,青年這才稍感放心,接著便領著劉墨繼續認識環境,但青年卻沒有發現在那之後的劉墨,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間青年所說的那間受詛咒的房子一眼。

這個小村莊不算是觀光勝地,但偶爾還是有像劉墨這樣的人會來這裡住住看看。那些人的身份村裡的人自然是不清楚也不會過問,當然也有不少人是像劉墨這樣請人帶他認識環境,儘管這裡的人都很熱情,但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外地的人。

這裡只是個鄉下小村,也不曉得是無聊還是對村裡人的說法嗤之以鼻,偶爾還是會出現不聽勸告、在夜深人靜時偷闖那間房子的人,而那些人的下場至今都是下落不明,就連村裡的人也不知該從何找起。

剛開始村裡的人並不知道那些失蹤的遊客是怎麼失蹤的,但在一次某個起床小便的村民看見一個外地遊客不聽勸告擅闖那間房子,從此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後,他們深信那些失蹤的遊客也是因為這樣而消失無蹤的。

雖然毫無憑據,但有人看到卻是不爭的事實,事後更沒有村民敢靠近那間房子,這讓那間房子四周散發出更加詭異的氣息,儘管在白天,那間房子也顯得陰森寒冷,令人不寒而慄,而這間房子及其四周的空地便被村裡的人稱為「禁地」。

對於不聽勸告的人,村民雖然無奈,卻也莫可奈何。別人不要命,但他們還要啊!所以對於那些擅闖禁地的人,他們也不會憐憫。

然而今天劉墨找的青年卻有些不同,他附有過多的同情心,時不時就要為那些失蹤的人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到最後甚至當起了村裡的嚮導,在那些外地人來村裡觀光的時候強烈呼籲不要進入禁地,或是繞道而行。

會讓青年帶到禁地附近的也只有遊客提起要前往觀看的要求的時候,而劉墨正是其中一人,所以青年才會如此驚慌地懇求劉墨不要接近禁地。

青年的思想算是比較單純的,所以他正為劉墨願意聽從自己的話,不接近禁地這件事而高興不已,他認為自己這生總算是救到了一條無辜的性命,但他卻料想不到,與其他人不同,劉墨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趁著太陽高掛天空之際,他閃身來到了禁地的那間房裡。

簡單看了一下老舊的家具擺設,無視四周積滿的灰塵,劉墨就像逛自家後花園般地邊隨意看看邊筆直地朝樓梯走上去。

上了樓梯後,劉墨想也沒想地打開了右邊第二道房門,二話不說便走了進去。

空空蕩蕩的房內,只有一個紫色小杯子放在窗台上。杯身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任何的損壞,但不難看出它有一定的年代。

在這個房間內沒有任何的灰塵與蜘蛛網,乾淨的就像是剛蓋好的房子般,而一路走來的劉墨雖然有確實地採在灰塵上,但腳底卻沒有沾染到任何的灰塵,就連一路走來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如果這裡有別人,必定會驚恐地看著劉墨,因為比起那間乾淨的詭異的房間,沒有留下足跡的劉墨顯得更加恐怖。

劉墨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他走到窗前,拿起那個有些年代的紫色杯子,是陶做的。

這杯子雖不算古董,卻也是種古董。劉墨看著紫色杯子,輕笑著說:「乖孩子。」

紫色杯子閃過一絲紫色火花,但那只是一瞬間。

「好,就帶你回家。」劉墨笑著,手中的紫色杯子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內,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正緊張地到處找他的青年身後。

「劉老闆?你、原來你在這啊?」青年鬆口氣地拍了拍胸口,他還以為劉墨偷闖入禁地去了,這讓他捏了把冷汗,但又有誰會料想得到,劉墨剛才就是進入禁地去了呢?

對於青年的反應,劉墨笑了笑,才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決定直接離開。」

「咦?您今晚不住這嗎?」

「不,不用了。」劉墨看著青年,微笑著說:「這樣也不用擔心我會跑去禁地了,不是嗎?」

「呃……」青年因為被劉墨看破心思而窘迫地漲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對了,那禁地今後都不會有事了。」劉墨留下這句令青年摸不著頭緒的話後,便轉身逕自離開。

而那片禁地也確實如劉墨所言,從此便再也沒有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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