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仔不貴載

這裡是……哪裡？

站在一個未知的空間裡，雨森佟呆愣地看著四周，很快便發現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名男子。

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黑色的俐落短髮與那冷冽的眼神，自己也不是不會照鏡子的人，雨森佟很快便認出那是生前的自己。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雨森佟微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自己，彼此的距離雖然不至於讓還是小孩子的他抬頭仰望，卻也令他感到一陣不快，因為對方散發出的氣息實在好不到哪去。

「雨海……本來不會死的。」

男人輕輕的開口，卻令雨森佟的心臟猛地一緊。

「可是她卻被殺了，在我眼前……」

四周在瞬間有了轉變，森下雨海死時的場景重現在雨森佟面前，他瞪大雙眼看著躺在地上那動也不動的屍體，全身竟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但這些卻無法阻止男人的嘴巴，他臉一沉，更加冰冷的話語自嘴裡吐出：「都是因為我太弱了，什麼最強的殺手，竟然連一個朋友都保護不了。」

淚水緩緩自男人的臉頰滴落，彷彿就是雨森佟現在的內心寫照，後者也很清楚前者就是自己，也難怪會有同樣的心情，但……

自己真的就如眼前的男人這般充滿憤怒嗎？

雨森佟垂下眼，原來當時的自己，就是這副神情嗎？

回想起前往波之國的路途中，那個因為漩渦鳴人而失控的自己，他突然理解當時的所有人為什麼會被自己嚇到了，因為現在在他面前的男人，表情雖然與當時的自己不太相同，但周身所散發的冷冽氣息卻相差不遠。

從來沒有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過自己，雨森佟這才知道自己的恐怖，但……

男人雙手抱頭，一臉痛苦的低喃：「到頭來，如果沒有力量，什麼也辦不到！要是我再更強一點……」

雨森佟驚訝地看著男人態度一轉，扯開笑容死瞪著自己。

「沒錯，如果再更強一點……只要有更強的力量，就不會有討厭的事情發生了。」

那笑容異常恐怖，卻令雨森佟沉默了，眼裡的黑暗又更深了些，咒印的力量頓時布滿全身，他也因此從深層的睡眠中甦醒過來。

「佟！你醒了……呃！」

春野櫻回過頭，就看見半身布滿咒印的雨森佟，表情恐怖地站在那裡，這讓她一時的放心再次轉為擔心。

雨森佟的動靜也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是佟？

兩人額冒冷汗，看著雨森佟身上的咒印漸漸布滿全身，雖然搞不清楚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心底卻仍對這樣的他感到一絲害怕。

雨森佟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情況，李洛克倒在一旁昏迷不醒，而他的小隊隊員似乎才剛抵達，正站在樹枝上頭；春野櫻的頭髮被削去了大半，和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一樣，全身上下都有很嚴重的傷；山中井野的小隊也在，似乎是來幫忙第七小組的；音忍的三人，女人的身體似乎正被山中井野侵占著，但似乎無法對另外兩人造成任何威脅。

讓雨森佟臉色更加陰沉的是頭部包滿繃帶的音忍正單手舉起宇智波佐助，似乎正要給他最後一擊。

宇智波佐助勉強睜開單眼看向雨森佟，眼裡除了對雨森佟的些微害怕，還有濃烈的不甘與失望。

又要……依靠佟嗎？

宇智波佐助緊咬下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所以他忍住了。

「你們幾個……」冰冷的語氣自雨森佟口裡流出，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顫慄。

「放下佐助快滾吧，不然……」嘴角突地扯開一抹大大的笑，嗜血的令人不敢動彈，縮小的瞳孔讓人看到了瘋狂，雨森佟愉悅地說完未完的話：「殺了你們哦。」

這個人……是佟嗎？

在場認識雨森佟的人皆忍不住感到害怕，現在的他完全就像個享受殺人的惡魔般，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托斯在看到雨森佟身上的咒印後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薩克卻沒那麼聰明了。

奈良鹿丸早在發現不妙的同時帶著山中井野的身體到一旁的草叢避難，並且叫後者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還不忘叫喚秋道丁次回來。

而那不知死活的薩克……

「嘿！看我連你也一起解決掉！」語音剛落，他立刻抬起雙手對準雨森佟的方向，那方向除了他，還有漩渦鳴人和春野櫻在。

「斬空極波！」

猛烈的風壓不但讓其他人差點站不住腳，也在地上留下一道又長又寬的凹陷路線，但在攻擊過後卻看不到三人的蹤影。

「哼！被轟得粉身碎骨了嗎？」他冷笑著，卻在下一秒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在說誰呢？」

雨森佟微笑著，身後還有被他一起帶去的漩渦鳴人和春野櫻，接著一抬手，他快速地朝薩克頭部揮了過去，就見對方快速地飛了出去，力道大得連附近的巨樹都停不下他的身體，直撞斷了七八棵樹幹才停下。

雨森佟看向音忍的最後一人，冰冷的眼神不帶有一絲情感，這讓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抓著宇智波佐助的手也跟著一鬆。

跌坐在地的宇智波佐助喘著粗氣，卻還是爬起身往雨森佟的方向走去。眼見危機解除，雨森佟身上的咒印也漸漸消退、恢復原狀，這讓敵人鬆了口氣。

「你很強，我們根本打不贏現在的你。」托斯拿出他們的地之卷軸放在地上，「這個就當我們的補償吧，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雨森佟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而對方也只是繼續說道：「你可能會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但我們必須要去確認一件事情……作為交換，我答應你，如果這次考試還有機會跟你交手，我們絕不會逃避。」

「不。」雨森佟僅吐出一個字，就讓所有人愣了一下。

難道他不打算放過我們？

托斯額冒冷汗，不免感到一陣害怕，要是雨森佟不願意放過他們，恐怕就是丟下他的兩名夥伴，他也不見得逃得了。

但出乎預料的，雨森佟只是緩緩坐了下來，接著一抬眼，舜也不舜地直盯著他看。

「不需要確認，大蛇丸就是在利用你們沒錯。」

「什……」

沉默了一會，雨森佟才淡淡地說：「他原本的目標是佐助，只是在和我戰鬥的過程中改變主意了，要不然這個咒印原本是在佐助身上，而佐助也一定能承受這個咒印，你們不過是大蛇丸的白老鼠罷了。」

「你們的性命在他眼中，一向就不值錢，如果不是真心想為他送命，就早點離開這裡。」

雨森佟的話讓托斯沉默了一會，最後他揹起兩名夥伴，眼裡雖透著感激，語氣裡卻有著一絲莫可奈何。

「話雖如此，但只靠我們幾個，要想逃離他的手掌，恐怕有點困難。」

雨森佟自然也很清楚，畢竟他們的實力加起來還遠遠不及大蛇丸的一半。他先是沉默了一會，最後輕嘆了口氣。

「只要小心應付，苗頭不對就立刻逃跑，至少還能保住你們的性命。」

這是他對這些可悲之人最後的忠告了。

「啊，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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