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仔不貴載

我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躍著，在安靜的室內發出響亮的「嗒嗒嗒嗒」聲，雙眼舜也不舜地直盯著螢幕看，完全沒發現身後有個人正在漸漸地靠近。

我打開SK，點開了夢柔的視窗，接著開啟視訊。

「喂、路人甲，說好的看書呢？我們還在這裡幹麻？」我邊說，邊移動著滑鼠，點開了一個寫著「小說」的資料夾。

「問你啊，拎北正在努力的填坑……雖然非常龜速。」夢柔邊說，手上的動作就如她所說的打打停停，看起來似乎真的不如意。

「我說妳啊，還不讀書，填什麼坑啊！」我隨手打開一個WORD檔看了眼，接著又關掉，點開下一個。

「我也還有一堆坑沒填呢，可是現在又懶得打，妳怎麼這個乖，竟然在填坑！」我的嘴角正微微抽動著，手上仍在開啟下一個WORD檔。

啊啊，明明現在應該要看書，但是越到考試，我就越想打字啊啊啊啊啊！

「沒辦法啊，像我這種低產量，要是不早點開始，到時候就要死命追你的字數了。」夢柔非常淡定的回答，這種事她已經經歷過太多次，太絕望了。

「喔好吧，」我非常沒良心的回她，「那妳加油。」

「……」

視訊的另一頭沉默了良久，隱隱約約感覺到夢柔其實是在看著我沉默，這讓我不解地停下手邊亂點檔案的動作，將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卻見她身後有個人正朝我燦爛一笑。

「那個……阿貴啊。」夢柔有些遲疑地開口了。

「幹、幹麻……」

「那個……」

她一臉遲疑，似乎仍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話說出口，我也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不耐，因為比起不耐，我也正在猶豫要不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就在我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夢柔開口了。

「阿桂在你後面，他現在正拿著手術刀喔……」

「……」我沒有回頭，但眼神卻在瞬間死了。

「喔……」基於同理心，我決定告訴她：「甲甲也在妳後面，她現在正拿著針筒喔。」

「……」

沉默充斥在我們之中，不需言語，我們非常有默契地關掉了視訊……

不要問我最後如何了，因為我是不會說的……

至於夢柔，我也不會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