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紀澤雖然天天來唐柔家報到,並且從早待到晚,但最晚十一點就會先行離開。

換句話說,唐蓮告訴唐博遠的事實是有些誇張的。

當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十一點也不妥當,但對於知道江紀澤品行的人就不以為意了。

唐柔則是不管對象是誰都不介意,因為她有把握可以在對方想對自己不利時揍趴對方。

而今天江紀澤破例陪唐柔待到這麼晚,是因為他今天想要和她一起去掃蕩物資。

一個人的身手除了堅持不懈的鍛鍊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實戰練習。然而唐柔為了低調,做的訓練都僅限於室內,因此能夠提升的也不過基本的身體素質,而每晚出外掃蕩物資自然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所謂的實戰訓練了。

雖然從平時的訓練就能看出江紀澤實力非凡,但實際上他的身手究竟有多好唐柔就不清楚了。這次他提出要一起行動的提議時她並沒有拒絕,因為距離末世爆發只剩下五天,她想了解一下。

然後江紀澤就被唐柔打扮的同樣一身黑漆漆包緊緊,有些無言的是她丟給他的是普通墨鏡,而不是副有夜視效果的特殊眼鏡。

他雖是能力極高的特種兵,但視力可還沒變態到大半夜戴墨鏡還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妳只有這個?」江紀澤挑眉看著手中的墨鏡。

「江大少爺,你別忘了小的現在窮得響噹噹,東西都是偷來的呀。」唐柔笑嘻嘻的說。

江紀澤眼底透著無奈。

「放心吧,我們走的路不會有監視器的,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唐柔邊說邊戴上墨鏡,她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哪怕戴上墨鏡也絲毫不影響她的視覺。

然後唐柔就帶著江紀澤上屋頂了。

沒錯,唐柔每次行動都是在飛簷走壁,而這無疑是最好的「實戰訓練」。

唐柔也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推算出江紀澤的大概身手,覺得他可以跟她一起行動才答應今天的陪同行動,反正要是不行了,當初拜託對方準備的無牌照車還放在她的空間裡呢。

卻沒想到竟超乎她的預料。

唐柔一邊身手矯健的又躍過一間屋頂,落地時安靜無聲,像隻靈敏的野貓般,她瞥了眼跟在後頭的江紀澤,眼底流過一絲笑意。

前世在她性情大變之後不但沒有再見過江家人,她也沒特意去打聽半點,因此也不曉得後來的江紀澤混得怎樣,但現在看來……

雖說最大原因還是因為這幾天都跟著她一起訓練,但靈敏矯健的身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練得出來的,記得前世曾聽說在M市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倖存者基地,領頭人是個非常年輕強大的男人。

唐柔想,或許那個男人就是江紀澤也不一定。

果然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人末世開始前就有這般身手,而她卻只是朵被人欺負的小白兔。唐柔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還是愉悅。

畢竟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而現在的她雖然是小白兔,卻是隻披著假皮的小白兔。

一想起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唐博遠從族譜上移除,唐柔的心情就異常愉悅,連帶著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加大了些。

唐柔現在雖然是異能者,身體素質已有所改善,但畢竟現在的身體才十六歲,而訓練時間也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月,身體素質又哪裡能和長年鍛鍊的江紀澤比擬?因此江紀澤不過稍微加快點速度就追上了唐柔。

然後就看到她勾唇微笑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幾分柔軟。

「在想什麼?」

唐柔瞥了眼身旁的江紀澤,笑了笑:「想我終於不是唐家人了,有點興奮。」

前世的唐柔可沒有這回事,而末世爆發後又有誰會在乎什麼戶口名簿?但唐柔就是覺得不開心,一想到自己到死名字都還寫在唐家祖譜裡她就覺得噁心。

而現在,雖然她還姓唐,卻是和唐家沒有關係了,真是怎麼想都覺得高興啊!

江紀澤聽了身體動作頓了一下,但隨後嘴角便勾起了笑。

聽得出她對唐家厭惡的程度已經到了連名字被寫在唐家祖譜裡都想吐的地步,想想她在唐家這十六年的生活,恐怕上輩子末世爆發後又發生了什麼更加不好的事,會有這種反應也不意外。

而他只要她高興就什麼都好。

因為只要她高興,他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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