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九尾妖狐襲擊村子的慘劇後,猿飛蒜山重拾火影的位置,將漩渦鳴人接回來,打算在對方懂事前先就近照顧,畢竟對方好歹也是救了村子的英雄波風湊的兒子,而九尾妖狐被封印在他兒子體內,就某方面來說漩渦鳴人也算是救了村子的英雄之一,但他想對方將會經歷一段坎坷的人生也不一定。

然而在將漩渦鳴人抱回村裡的途中卻又聽聞雨森一族的噩耗,僅猿飛蒜山知曉雨森一族就是神之眼繼承者的族群,在聽到僅存的唯一繼承者和其妻子死在這場戰爭中,留下僅出生一天的男嬰,猿飛蒜山望著懷中的漩渦鳴人,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會引來這場災難,讓村子造成如此重大的損傷,甚至連身為神之眼的唯一繼承者都死在這場戰爭中……對方雖貴為神之眼的唯一繼承者,卻也是家族中能力偏低的繼承者,會死在這場戰爭中似乎也不奇怪,留下的孩子卻是不曉得有沒有遺傳到神之眼的能力,猿飛蒜山不禁想著這孩子要是沒有神之眼,讓神之眼就此消失在世上,或許也是件好事也不一定。

雨森一族在木葉村一向很低調,雖然貴為神之眼繼承者,但家族各個追求低調,只因神之眼的強大傳說總讓許多人覬覦,卻沒人知道事實卻是神之眼的能力因人而異。

也因為雨森一族並沒有特別規定要近親結婚延續血脈,因此神之眼的能力是一代比一代還衰弱,猿飛蒜山為了保護雨森一族還下了不少工夫,直到九尾妖狐襲擊木葉村前,雨森一族早已衰敗的只剩下一名男子與其娶回的嬌妻二人。

就算能力低落,只要有神之眼,還是能有以一敵萬的優勢,但這樣的優勢猿飛蒜山卻很清楚,要想單槍匹馬打贏九尾妖狐恐怕很難,而對方也確實死在九尾妖狐的爪下。

就算不知道雨森佟有沒有繼承神之眼的能力,猿飛蒜山也必須將對方教導成會為人著想的有為青年才行,要是對方不但有神之眼的能力,還因為他的不注意而走偏道路,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猿飛蒜山和兩人的生活就此展開,卻沒想到明明是同樣的環境,卻能造就兩個孩子截然不同的個性,至今回想起來仍讓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邊做錯了,才會教出這樣的兩個孩子。

漩渦鳴人,或許是因為對周遭人的眼神特別敏感,亦或是村裡人總趁猿飛蒜山不注意時對他面露不善,總之他因為總是被大人們冷眼看待而到處搗亂,似乎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讓別人認同自己,相對就顯得活潑;雨森佟,猿飛蒜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孩子,他從沒教導對方不能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但偏偏不管何時何地看到對方,臉上總是掛著一成不變的溫柔微笑,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教出一個傑出的暗部成員了。

隨著相處的日子不斷增長,猿飛蒜山漸漸發現,平常臉上總掛著溫柔微笑的雨森佟,竟也會露出其他表情,還是在替漩渦鳴人打抱不平的時候。

他發現對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在乎漩渦鳴人,對村裡人用厭惡眼光甚至動手動腳的舉止非常不齒,對同齡孩子欺負漩渦鳴人更是直接動手打人,猿飛蒜山雖然都會在事後面露嚴肅地向對方說教,但每每想起臉上總會不自覺地掛上微笑。

村裡的大人們用厭惡眼光看著漩渦鳴人,猿飛蒜山自然很清楚是因為對方體內封印的九尾妖狐,對這樣的情勢發展卻也莫可奈何。每每想起當年波風湊將九尾妖狐封印在漩渦鳴人體內,為的是希望村裡人將對方視作英雄,卻沒想到村裡人不但不感謝對方,還將對方當妖狐看待,猿飛蒜山為此曾苦惱過一陣子,卻是因為雨森佟而豁然開朗。

第一次,他因為雨森佟狠狠揍了一頓欺負漩渦鳴人的人而驚訝不已,對方家長畢竟都跑來向自己訴苦了,猿飛蒜山也只能向雨森佟好好說教一番,卻沒想到對方竟憤憤地向自己抱怨,抱怨他們不該這樣對待漩渦鳴人,抱怨沒有做任何錯事的漩渦鳴人不該受到這種待遇。

猿飛蒜山因為雨森佟的話而解開心結,因為他相信,只要漩渦鳴人的身邊有雨森佟,不管發生任何事,對方都會過得很好。

雨森佟在他眼裡也一直是乖巧的小孩,雖然不知何故,臉上總是掛著溫柔微笑,但猿飛蒜山想這並不會影響對方的品行。猿飛蒜山認為雨森佟是個懂事、乖巧又成熟的孩子,一直都不是需要他擔心的對象。

由於火影的公務繁忙,他能照顧兩人的時間其實是相當稀少的,也因此在有雨森佟如此讓人放心的孩子在的情況下,他相信對方會好好照顧漩渦鳴人,倒也因此而鬆了口氣。

然而第一次發覺雨森佟的怪異,是在他打算要對方和漩渦鳴人搬出去獨立前幾日,在回家的路途中,他看到對方自雨森家走了出來,這讓他無比震驚。

從沒有人告訴過他的父母是誰,也沒有人告訴他雨森家在哪,為什麼他卻知道自己家在哪?猿飛蒜山因此特地將兩人搬出去的日子順延好幾天,仔細觀察雨森佟的一舉一動,卻是什麼也沒發現,他想或許是巧合也不一定。

另外還有許多地方隱約讓猿飛蒜山感到怪異,例如在雨森佟為了讓宇智波佐助住在漩渦鳴人家隔壁而前來拜託自己,他至今仍不曉得對方是怎麼突破外面那重重防衛,彷彿逛自家花園般自然地走進自己的火影辦公室的,當時的他也來不及發問,就被對方劈頭拜託去辦事,而後很自然便忘了這個問題。

之後也發生過很多類似的情況,猿飛蒜山雖然因此而覺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雨森佟這孩子,卻還是對對方的溫柔感到窩心,他想對方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木葉村的事情來的,因此很多時候便沒有追問下去。

直到中忍考試,雨森佟和藥師兜的那場戰鬥中,最後那一刻前者明明即將被後者攻擊,後者卻是在下一秒突地飛了出去,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雨森佟很陌生。

隨後更是被旗木卡卡西找去替雨森佟處理咒印,卻從對方口中得知雨森佟的實力深不可測,由御手洗紅豆轉述大蛇丸的話語來判斷,其實力也許還在三忍之上,猿飛蒜山看著雨森佟的眼神不禁更加深邃了,眼前的孩子什麼時候陌生得如此可怕?

「……火影大人是唯一知道神之眼繼承者的事情吧?」

敏感的字眼自旗木卡卡西口中說出,猿飛蒜山先是身體一僵,隨即又會意過來。

「他的眼已經開了?」

「是的,似乎在上忍者學校前就開了。」

猿飛蒜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知道雨森佟的神之眼是什麼時候開的,但對方以前的種種舉動怕是為了掩飾自己。他也怪自己老了、腦袋反應不夠快,才沒在對方竟有實力突破重重防衛前來找他而察覺這或許和對方開眼有關。

對方既然已經回去過雨森家,想必也在家中找到一些關於神之眼的歷史文獻。換句話說,儘管雨森佟年紀輕輕,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處境,因此他用低調來保護自己,也保護身邊的人。

「這大概就是他的溫柔了吧。」旗木卡卡西說。

這句話讓猿飛蒜山無比認同,看著雨森佟的睡顏,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加深許多。

果然,還是我知道的那個孩子呢。

*****

終於快結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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