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填問卷的朋友快去填

然後我太渣了所以這篇打得亂七八糟,雖然是恐怖,但其實一點也不恐怖(ㄍ

然後這應該是短篇(ㄎ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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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凱崴最近覺得很奇怪。

他喜歡幻想,而他的幻想總是會出現在當天的夢裡,這是他一直以來覺得很神奇的地方。

在夢境,他可以依照自己的幻想進行,滿足他一切的慾望讓他每天都過得很高興,但是最近,他卻發現夢境竟然成真了。

也許只是偶然。

剛開始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在夢境接二連三的成真後,他開始起疑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些夢?難道……我有特異功能?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吳凱崴不禁開始得意了起來。

他的幻想越來越誇張,只會出現在奇幻小說裡的事情他都想像過,最後也成真了。

「我果然是特別的人。」

吳凱崴日復一日的囂張,當然他也沒大肆宣揚,就只是暗地裡用他那奇特的能力報復那些欺負他的人。

沒有人知道,這是他的秘密。

 

一天,吳凱崴趁著父母不在家,將他唯一要好的朋友──劉宇凌,叫到家裡來。

「喂,我很夠義氣的,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吳凱崴故作神秘的表情讓劉宇凌皺起眉頭。

對於吳凱崴的話,劉宇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這兄弟什麼都不好,就是愛幻想最會,成天把他的幻想掛在嘴邊,誰叫自己是他唯一的兄弟,他也只好盡點兄弟的本分,靜靜地聽著他滿嘴的天方夜譚。

說實話,劉宇凌其實並不討厭聽吳凱崴說他的幻想,因為他的幻想有時候也挺有趣的,就因為自己生活在現實中,會認同他的一些幻想其實也不奇怪。

吳凱崴的想像力非常豐富,有時候說出來的幻想連劉宇凌都沒想過,這倒讓他的生活多了點樂趣。

但是「秘密」這詞就顯得很奇怪了,吳凱崴並沒有什麼本事,偶爾還會被別人欺負,雖然劉宇凌會幫他,但劉宇凌不是他的保鑣,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吳凱崴的身邊保護他。

像吳凱崴這種成天只會幻想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個需要搞得如此神祕的秘密呢?

想來大概又是要說他的一些幻想趣事,劉宇凌便覺得見怪不怪、洗耳恭聽了。

然而吳凱崴可悶了!見劉宇凌如此平常的反應,這倒讓他有點不滿,心中的雀躍被洗掉了大半。他看著劉宇凌好一會,才悶悶的說:「你這傢伙,反應真平淡耶!」

吳凱崴的話讓劉宇凌笑了笑,反問道:「不然我要有什麼反應?」

他們好歹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吳凱崴想了想,這才覺得劉宇凌的反應挺正常的。

劉宇凌是個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的人,和自己相反,他幾乎可以說是個天才,不管學什麼,對他來說都易如反掌。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交到這麼棒的朋友,但吳凱崴想,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吧。

「算了算了,我跟你說……」吳凱崴將自己神奇的能力說給劉宇凌聽,還不忘在劉宇凌不相信的同時做了幾個示範,例如在手中聚集一顆小火球,或是讓自己飛在空中。

「怎麼樣?厲害吧?」吳凱崴一臉臭屁的抬高下巴看著劉宇凌,卻遲遲等不到劉宇凌難以置信或崇拜的反應,這讓他納悶了起來。

「喂,宇凌你該不會是嚇傻了吧?」吳凱崴皺著眉頭看著劉宇凌,他的腦袋也只想得出這個反應。

「我說你……」劉宇凌終於有了反應,卻是嘆了口氣,「別再幻想了,想些實際的東西,不然很危險。」

「危險?」吳凱崴納悶地看著劉宇凌,不懂為什麼會很危險,這明明就是自己的特異功能,難道他是在羨慕?

想想劉宇凌終究是個平凡人,看到自己這般特殊,也只有眼紅的分吧?吳凱崴笑開了,他「哦」了聲,一副了然的表情道:「你是在羨慕我對不對?哎唷!兄弟一場,只要我今天夢到你也有特殊能力應該就可以了。」

「不是那樣啦!」劉宇凌無奈的撐著額頭,「我曾經遇過類似的問題……我不是說我也曾這樣,是別人,然後他們的下場都很不好。」

劉宇凌的發言讓原本還有些意氣風發的吳凱崴傻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竟不是世界唯一的特例,這樣的打擊讓他沒聽清楚劉宇凌後面說的話。

沒關係,就算有這種能力的人不只我一個,但有這種能力的一定只有幾個人,沒錯,一定是這樣!吳凱崴如此想著,臉上的鬱悶也一掃而空。

「喂!」

劉宇凌突然地一聲大吼讓吳凱崴嚇了一大跳,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劉宇凌,後者正緊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嘛!」劉宇凌沒好氣地吼著,這讓吳凱崴乾笑了幾聲,畢竟剛才他確實是沒在聽劉宇凌說話。

「總之,別再想那些天方夜譚了,想些實際的東西,什麼都不要想更好!」

劉宇凌的這句話,並沒有因為他那嚴肅且嚴厲的語氣而被吳凱崴聽進去。

 

那天過後,劉宇凌常常問吳凱崴有沒有想些實際的事情,但看著吳凱崴飄移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話並沒有被聽進去。

吳凱崴仍舊幻想著不切實際的東西,到了晚上便進入夢鄉好好享受,然後在隔天醒來的時候玩起自己得到的新能力。

劉宇凌無可奈何,漸漸地,他開始疏遠吳凱崴。

吳凱崴自然是有察覺,卻也因此覺得惋惜。畢竟知道朋友中有人這般特殊,而且可能還可以因此也跟著得到神奇的力量,但劉宇凌卻沒有要求他要用他的能力讓他也獲得這份力量,反而遠離他。

這樣的朋友真的是可遇不可求,雖然惋惜,但既然對方做了這個決定,那麼他就放下這份友誼,畢竟對現在的吳凱崴來說,自己的能力更重要。

他們不再有交集,畢業後甚至沒再見過面,所以每當有人欺負他的時候……正確來說,是在任何不如意的事情上,吳凱崴總是使用他那特殊能力,來將事情扭轉成自己滿意的結局。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套上外套,劉宇凌調了調領帶,看著鏡子中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綠色眼眸變成了平常人的黑眸的自己,他微微一笑。

事實上,劉宇凌也不是一般人,而這也是他會警告吳凱崴的原因。

從小,劉宇凌就有著超人的智慧與奇特的能力,他懂得低調,所以這件事就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事實上,在他的體內寄宿著一個妖怪。

多年的寄宿,使他和那妖怪合而為一,讓他成了非人的存在。

他是這世上唯一的特例。

要說起他和這妖怪的孽緣倒有點困難,我們就不談了。他們的身體與心靈完美的契合度讓劉宇凌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與吳凱崴相反的是,劉宇凌並沒有因此而任意妄為的濫用這份力量,他甚至在學會使用這股力量之後,便運用這股力量來救人。

受他所救、有幸見到他的人們稱呼他為「妖魔人」。

走在街上,快速地拐入一個小巷,接著沿著小巷左轉右拐的,劉宇凌來到一間破舊的公寓前,那是一棟兩層樓的樓房,一層樓有四個住戶。

他毫不猶豫地走上二樓,來到最裡面的那間住戶大門前,伸出手指按了按電鈴。

等待片刻都沒有人來應門,反倒是隔壁住戶的婦人先探出頭來。劉宇凌禮貌性地朝婦人點頭表示招呼,那婦人見他穿得乾乾淨淨,倒也不像壞人,便朝他招招手要他過去。

劉宇凌也不介意,就這麼走上前去,在離婦人兩步的距離前停下腳步。

「你是他的朋友嗎?」婦人的臉上寫著疲憊,看得出這位隔壁住戶給她造成了不小困擾。

「算是吧。」這是他思考片刻後的答案,畢竟他現在要找的人跟他已經好幾年沒有交集了。

那婦人朝隔壁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才道:「我已經好幾年沒看到有人從那戶人家出來了,但畢竟這裡是個老公寓,隔音設備自然不好,偶爾還是能夠聽到隔壁有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是最近卻不時發出惡臭味,實在是令人難受。

「我們原本想去找他議論,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敲門大吼,他都不肯出來。我們也找過房東,誰知道房東一開門,那惡臭味就整個散出來,我們根本不敢進去!」

劉宇凌想了想,微笑著問:「所以你們以為他可能死在裡面了?」

婦人面露難色,老實的點點頭。

「那臭味跟腐屍一樣,所以後來我們報了警,但不知道為什麼,那門就再也開不了了。」

「開不了?也就是說後來就沒有人去開那扇門了?」

「那門可是連鑰匙都開不了啊!都這麼邪門了,又有誰敢去試試?」婦人的臉上抹上一絲驚恐,看起來更加疲憊,「現在能搬的都搬走了,要不是因為沒辦法,我也很想搬離這裡啊……」

劉宇凌理解的點點頭,接著微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劉宇凌的話不知為何特別有鎮定的效果,婦人看著劉宇凌,竟感到安心。她點點頭,便看著劉宇凌走回隔壁家的大門前,也不見他有跟房東拿鑰匙的感覺,正想提醒他,他卻已經伸出手握著門把,接著像沒事般很自然地轉動,輕輕一推,那扇開不起的門竟然就這麼被他給打開了。

婦人呆愣地看著劉宇凌,卻見他抬起修長的雙腿、邁步進去,還不忘將門輕輕帶上。

那婦人直盯著門好一會,才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前,驚恐地握住門把、輕輕轉動。門把的轉動說明著這間大門沒有上鎖,但不管婦人怎麼使力就是打不開。

婦人驚恐地收手,嘴裡不斷念著「阿密陀佛」邊逃回自家屋內,在她的潛意識裡,似乎已經將劉宇凌當作某些不乾淨的東西了。

 

關上門,劉宇凌朝屋內快速地掃了一眼,濃烈的黑霧瀰漫在整間屋內,那是瘴氣。

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因為瘴氣早已多到大門都抵擋不住、從門縫竄了出去。

劉宇凌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但他卻像是在自家般、自然地走進去,毫不猶豫地走到某間房門前,敲也沒敲,就這麼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一個面容憔悴的可怕的男人,左半身正有個似人非人的黑色凸起物在不斷地劇烈蠕動。

多年不見,劉宇凌仍一眼認出眼前的男人正是他以前的朋友──吳凱崴。

「……宇……凌……?」吳凱崴用他那快要不能對焦的混濁雙眼看著劉宇凌,細小如蚊的聲音自他乾裂的嘴唇傳出。

「好久不見。」彷彿無視眼前的景物般,劉宇凌很自然的微笑著向他打招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吳凱崴的語氣帶著無法理解與不甘,頗有後悔當初沒聽劉宇凌的話的悔恨意味。

劉宇凌輕笑了幾聲,說:「當初我就警告過你了,但你不聽。」

吳凱崴看著劉宇凌,眼神透著複雜。

「你……變好多……」

對於吳凱崴的話,劉宇凌只是聳了聳肩。

「或許吧。」

這些年來,劉宇凌也經歷了不少問題,這讓他獲得了很大的成長,說他沒變是不可能的。

劉宇凌隨意地坐在身後的小沙發上,沙發上的灰塵在他坐下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眼前的場景,吳凱崴雖然沒有太多的力氣做太大的反應,但他微微睜大的雙眼還是收入劉宇凌眼底,後者對此只是回以微笑。

「阿崴,你要知道,不聽別人的勸告,最後出事了卻回頭要別人的幫助這種事幾乎每個人都會,但是有一就有二,天曉得這次幫了你,下次再警告你,你會不會又把那些忠告當屁呢?」劉宇凌邊說邊把玩著瀏海,看起來非常悠哉,與現下的環境成強烈的對比。

吳凱崴深深知道自己的錯誤,但比起自己的錯誤,眼前的友人巨大的轉變卻更令他震撼,劉宇凌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劉宇凌了。

吳凱崴知道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所以他不願將劉宇凌的勸告聽進去,繼續濫用這奇特的能力。

這些年來,他早已深深省悟,所以他只是在這裡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卻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劉宇凌。

對於當初不聽劉宇凌的勸告這件事,吳凱崴早已後悔了數百萬遍了,他早已看開、將生死置身度外,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再看看劉宇凌一眼。

不知是上天對他的悔意給予一點幫助還是怎樣,他今天竟然能見到劉宇凌,這令他感到高興,卻在發現劉宇凌的轉變,不禁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罷了,這就是時間的可怕。吳凱崴艱難地苦笑著,無聲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吳凱崴勉強掛起一抹淡淡的笑,「謝謝……你……來……看我……」

劉宇凌的雙眼直盯著吳凱崴好一會,接著抬起右手覆住了雙眼,待他將手移開的同時,黑色的雙眼也變成了陰森的綠色。

「艷魔,燒了他。」

劉宇凌盯著吳凱崴的綠眸亮起了些微綠光,接著吳凱崴的身體便燃起了綠色的火焰,看起來好不恐怖。

「咿嘎啊啊啊啊啊──」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出現在吳凱崴耳裡,他想摀住耳朵,奈何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一時也只能任由這可怕的聲音從他的耳朵直逼腦門,搞得他一陣暈眩,久久不能回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他回過神……不,應該說他受不了那聲音的攻擊,昏死過去了。待他醒來,房間早已恢復以往的清爽乾淨,而他的身體……

吳凱崴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是骨瘦如材,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黑色凸起物,而是白皙有肉,而且還能自由活動。

他……得救了?

吳凱崴衝進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沒有憔悴,臉上的氣色任誰都看得出他的健康,最重要的是……

他又回復到高中的年齡了。

這是在他得到那神奇的力量以前的面孔,他的記憶依舊是如此的清晰。

彷彿置身幻夢中,吳凱崴走出浴室仍舊不敢相信他得救了的這項事實。他遊神般地走回房間,桌上的白紙卻意外地印入眼簾,他走上前去將白紙拿了起來,是劉宇凌的字跡。

上面留了他的聯絡方式以及留言,卻令吳凱崴的雙眼聚集了淚水。他抬手遮住了雙眼,淚水從他的指縫間流了下來。

歡迎回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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