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搞百合?」紀成文覺得有點懵。

「不是,我只是想把她踩在腳下,看她從高處墜落到地面後的模樣。」薛子墨勾了勾嘴角,隱隱透著嗜血氣息,好在他們的位置隱蔽,因此沒幾人看見。

不要說江易了,就連紀成文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男人雖然說得隨意,卻聽得出話裡的認真,他是真的想要毀了那個女人,只因為看不順眼!

江易突然有些了解自己帶的新人了,簡單來說就是個不好惹的主,這讓他對未來感到有些擔憂。

但想想自己其實早就被上層盯上,再怎麼糟好像也差不到哪去,更何況現在可是來了兩個好苗子,雖然這兩個……

嗯,暫時不予置評。

「你這是惡趣味。」紀成文抹了抹臉,小聲地說。

「我不否認,你也有。」薛子墨瞥了對方一眼,想起前世的紀成文便忍不住失笑搖頭,畢竟他們有著相近的路程,同樣都是將人捧得極高,然後一把搶過,讓對方摔得粉身碎骨。

「我們半斤八兩。」他低嘆一聲。

紀成文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涵義,他先是沉默了一會,才有些不認同地說:「你不同,你捨棄了,我還沒。」

「捨棄不代表放棄。」薛子墨嗤笑一聲。

重活一世,薛子墨比任何人都清楚薛家人的那副嘴臉,他雖然不確定放棄薛家還會不會遭遇殺生之禍,但這卻不妨礙他將這個猜測變為肯定,畢竟胡思亂想誰都會,以為他放棄薛家只是為了降低所有人的警覺心,然後在最後一刻將所有人一網打盡,坐享其成什麼的。

尤其薛父,薛子墨認為對方一定會這樣想然後找機會朝自己下手,對此他表示只想呵呵。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放棄了也有人會對付你?」紀成文的腦袋轉得很快,一下就想到這一芿上。

江易其實很想靜靜地當個透明人,畢竟兩人的對話打了各種啞謎,但這並不妨礙他進行一番理解,也許事實和他所想的有所出入,但紀成文現在這句話卻不難理解,這讓他忍不住開口問:「我說,我需要離開嗎?」

他總覺得這已經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繼續聽下去的事了,而這兩人的身分恐怕正如他推測的一樣,不簡單。

前途渺茫,他還是乖乖當個透明人唄。

說什麼帶薛子墨飛?呵呵,他什麼都不知道。

薛子墨看了對方一眼,想起前幾天特意讓人去查關於江易的事,再看看對方現在的表現,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好一會,在對方一副承受不住的苦逼表情下才笑著說:「易哥客氣什麼,我說過了,我會帶你飛的。」

江易一臉懵逼,這貨說什麼?

紀成文一臉苦逼,這貨說什麼?

「兄弟,這不公平。」紀成文一臉凝重的搭上薛子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他媽死纏爛打兩三年就為了跟你做朋友,結果你耍了我兩三年,現在跟易哥才認識幾天你就要帶他飛,那我之前的一切算什麼?」

江易只覺得好笑,但他選擇不說話。

薛子墨更想笑,他還想跟他說前世他耍了對方更久呢,現在算什麼。

「易哥不一樣,他有能力。」薛子墨淡淡地說。

「我也有能力啊!」紀成文瞬間炸毛。

薛子墨只是輕輕瞥了對方一眼,才微笑著說:「但你現在還在玩,或者我現在就幫你搶下紀家,你好好打拼帶我飛。」

「……」

紀成文,卒。

江易有些訝異,沒想到薛子墨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心中對兩人的隔閡消退不少,再加上他剛才聽到「紀家」兩個字……

薛子墨,不會是薛家的吧?

他們剛剛說了什麼?薛子墨捨棄薛家了?而且聽起來就是根本不把薛家放在眼裡的那種……

江易抹抹臉,有個金大腿要帶自己飛,以後不愁了。

「行了,看你的劇本。」薛子墨隨手將劇本往紀成文身上丟,又接著從包裡拿出隨手帶出來的厚重書本。

紀成文看到了,江易也看到了,書名叫做《外科醫師大密典:手術刀下的致命誘惑》。

「……你想當醫生?」紀成文頓了一下,改口道:「你想去玩玩?」

江易:……這是能玩的嗎!

「看看。」薛子墨說得隨意,讓聽的人都想下跪了。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江易有些不確定的問:「該不會來娛樂圈也是來玩的吧?」

紀成文拍拍經紀人的肩膀,一副「你懂就好,別難過」的表情,看得後者都要哭了。

江易:我需要一顆強壯的心,現在、立刻、馬上!

「怕什麼,說了我會帶你飛。」薛子墨頭也不抬的說,瞬間就撫平江易的心。

好吧,自家藝人說的話不知為何特別有信服力,大概是不小心知道對方的身分了吧……

江易表示呵呵,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大概是一下子有太多衝擊了,導致江易對於手下兩個藝人的事情都跟著平淡起來,因此在聽到輪到薛子墨面試時,他依舊表現得異常淡定。

「加油,等你帶我飛。」他只是拍拍薛子墨的肩膀,說了這麼句話。

「行。」薛子墨的回答也依舊霸氣十足,接著頭也不回地進入面試間。

一進去就看到桌子前坐著的五名面試官,薛子墨只是掃了一眼,大概猜出中間的是袁導,左邊看名字大概是原著作者和副導演,右邊則是投資人和一名叫梁陽煦的男人。

影帝梁陽煦薛子墨自然認得,因為江易早已和他說過《江湖》這部劇的男主角陸傲天已經確定由影帝飾演,會出現在這不是應袁導要求就是為了看看和自己演對手戲的人如何。

反正薛子墨是不關心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真正原因的。

「大家好,我是薛子墨。」他嘴角微勾,語調輕鬆,絲毫看不出面試的緊張。

袁導頓時就被勾起大半興趣,要知道對方的簡歷表乾乾淨淨的,還是個剛被簽在煌輝旗下的新人,但看這表現……也不知是心大還是真有點本事?

「你是新人,又不是班科出生,為什麼會想來演邵煜?」袁導好奇的問。

薛子墨聞言輕笑了聲,那笑聲低沉悅耳,讓聽得人都忍不住微微輕顫、耳朵發紅。

「因為我夠帥。」

乍聽到這樣的答案,沒有人是不錯愕的,但在看向對方的臉皮又覺得很有道理,更何況袁導一直就是不按牌理的主兒,直拍大腿哈哈大笑過後便揮手爽快道:「行!你就來演一段看看。」

薛子墨微微一笑,但笑容卻漸漸斂下,直至消失,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撫著前襟,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眼裡是一片冰冷無情,就好似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興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做什麼事情讓他眼底出現不同情緒。

「殺。」

單單一個字,平淡無波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彷彿此刻他下達的命令不過是簡單的掃掃地、炒炒飯一類雜事般,讓人聽了都忍不住顫慄,為這冷酷無情的魔教教主感到害怕。

對他來說,殺人就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且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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