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蔚藍,還有大片雪白的雲在飄呀飄,好幾顆不斷往上漂浮、此處特有的泡泡在太陽照射下閃耀得美麗,好在附近大樹高聳遮陽,倒也不會讓人因直射太陽而太熱,偶爾海風吹過,倒也涼爽。

我呼吸了幾次新鮮空氣,才笑著說:「不好意思,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那果實是特地找給你吃的。」多拉格臉不紅氣不喘,用著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般的語氣又重複了遍。

「給誰?」我依舊微笑。

「給你。」他依舊重複。

我的笑容在瞬間崩裂了。

「慢著!為什麼是給我?」

「斐德拜託我的,至於吃不吃,決定權在你。」

真是簡單明瞭的解釋,我嘴角抽了抽,卻還是不解地問:「父親為什麼要拜託你找幻想果實給我?」

「他只拜託我幫他找果實,可沒跟我說為什麼。」多拉格一句話瞬間就將我秒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當然是鼻子摸摸不再說話了。

反正果實也被我吃掉了。

「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怎麼會想吃。」多拉格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也抬頭回看著他,最後卻是聳了聳肩,燦爛的笑了。

「因為我高興。」

不只多拉格,連一旁方才沒得到解答因此而面露期待的叔叔也一臉被打敗的表情,兩人無奈地對看一眼,而我則是裝傻的東看西看,兩人也沒辦法,只好換了個話題。

「說起來,菲尼以後應該會加入海軍吧?」叔叔也只是無意問起,語氣裡還帶著九成九的把握,卻沒想到我壓根都沒想過要當海軍。

「沒有哦,我會當海賊。」

「什麼?」叔叔面露愕然。

「我說我要當海賊,別跟爺爺說哦!」我哈哈大笑著。

「可是……」叔叔面色一凜,「你爸爸應該是被海賊殺的吧?」

「咦?叔叔怎麼知道的?」

「那傢伙曾說過他的故鄉附近有個海盜常常跑去島上肆虐。」多拉格摸了摸下巴,又問:「說起來,你的故鄉怎麼樣了?」卻是讓我臉色一沉,面無表情。

「全被那傢伙殺了,已經滅村了。」語調略顯平淡,卻絲毫沒有起伏,淡定的態度讓兩人表情一楞。

「怎麼了?」我不解地看著兩人,卻見兩人對看一眼,才由叔叔帶頭發問。

「菲尼,你的反應似乎……太過平靜了。」

我笑了笑,「除了帶頭的傢伙全被我給殺了。」

「那帶頭的呢?」

「爺爺剛好來了,救了他一命。」

「……」

多拉格不清楚我的實力,但不久前才跟我打一場的叔叔卻不同,他雖然不知道我有放水,但跟我打得不分上下卻是事實,能殺掉一整個海賊團對我來說是小事,但父親呢?

如果就如叔叔所說,父親的實力只比爺爺差一點,要應付那些海賊應該不是難事才對,可為什麼父親不但打不贏,甚至還丟了性命?

「菲尼,那傢伙的懸賞金多少?」

不用問也知道「那傢伙」指的是那群海賊的船長,而在東海這被公認為最弱小的海域,海賊平均懸賞金額不超過三千萬的地方,恐怕船長能有個懸賞金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底下的手下們會被懸賞。

對方的懸賞金在來這裡的路上爺爺也曾拿給我看過,我撇撇嘴才道:「四千萬。」

「四千萬?」

我看著兩人臉上明顯的愕然,猜想他們大概不是驚訝東海竟然還存在超過三千萬的海賊,而是因為父親打不過他們。

「果然啊……」

「什麼?」我納悶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兩人先是對看了一眼,才由多拉格開口解釋:「斐德的家族好像有隱性疾病。」

「什麼疾病?」從沒聽說過的我納悶地問,原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誰知道對方下一秒的話語卻著實讓我愣住了。

「什麼時候發病不清楚,但只要發病了,身體機能退化的速度會是正常人的數倍。」頓了一下,多拉格補充道:「最嚴重的情況,高達十倍左右……這是斐德親口說的。」

父親的家族有隱性疾病,也就是說我也有可能遺傳父親,未來的某天也會發作?

「要怎樣才能知道我有沒有遺傳到?或是……發作?」我說,喉嚨卻有些乾澀。

「身體開始出現綠色斑紋時,就是發作的時候了。」

「有藥可治嗎?」

「斐德曾試著尋找治療的方法,但這樣看來是沒成功了。」

我沉默了,腦袋清楚點其實隨便想也知道,就因為找不到治療的辦法,父親才會輸給那些垃圾。

臉色難看地閉上雙眼做了幾次深呼吸,卻是很快地整理好情緒,待睜眼的同時,臉上也早已恢復面無表情,平靜的模樣看得兩人眼裡又是流露驚訝。

「菲尼你……」叔叔輕撫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太沉著,太不像個孩子了。」

頓了一會,叔叔又說:「而且你這年紀卻擁有那種實力,不尋常。那應該不是斐德教出來的對吧?」

儘管是問句,語氣裡卻明顯透著肯定,顯然他已經確定我的實力是我自己鍛鍊出來的,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我開了外掛,那個外掛之前也說過,就是歐培基。

但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出口呢,所以我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一旁的多拉格卻是被他的話引起了興趣。

「這小子多強?」

「已經能跟我打成平手了。」

「什麼?」饒是見多識廣的多拉格都止不住訝異地看著我,但我只是一臉無辜地回看著他。

那還是因為我放水才打成平手的,要是把叔叔秒殺了,我看你們直接跪了也不奇怪吧。

氣氛瞬間又下降了幾度,但我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更何況關於我的事很多根本不能說,自然是嘴巴緊閉,裝死了。

兩人明顯就是在等我解釋,卻見我怎麼也不肯開口,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就此作罷。

「嘛,雖然斐德沒有成功,但你還是有機會的,至少就我對那病的了解來看並不是無藥可醫。」多拉格突地丟了這麼句爆炸性發言,炸得我都有些頭昏腦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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